There's 100 ways to love you.
补档q群看主页置顶哦!
补档wb:@叶子发文专用小号
日常wb:@Leafandone

【宜嘉】最佳拍档

#法医嘉×刑警段

#是三月份搞的点梗了,和原点梗有点不同

#所有文合集




 

PS:为避免写的案件bug太多,文中案件均参考自真实案件。





 

最佳拍档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看你们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G市刑警支队副队长金有谦呵斥着懒散的下属。新调来的队长马上就到了,要是被撞见这幅情景,肯定免不了一顿训诫。

大家也都知道今天有人要来,私下里也都议论纷纷,“那个新来的队长,什么来头啊?”

“你不知道啊?听说是省厅调过来的,虽然年纪轻轻的,却破过不少大案呐。”

“省厅的怎么会调到我们这小地方来?”

“上头那点套路你还不明白嘛,这新队长还年轻,明里不好让人升的太快太高,就把人派下来历练历练,过两年再把人调回去,好顺理成章给人升个职。”

“原来如此……”

“议论什么呢!一个个的都没事情可干了是吧!”金有谦耳朵可尖得很。平时这些人闲着没事议论议论他也不管,可今天日子特殊,他们议论的还是今天的当事人。听说省厅下来的人都不好相与,金有谦这心里没底,就怕什么地方没做好,这新队长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把火烧到他头上。

下边的人赶紧闭了嘴,随后就见一人小跑进来对金有谦道:“副队,来了。”

在场的人都听见了,立马装作很认真做事的模样,眼睛却是瞥着金有谦往门口走去的身影。

一辆车停在了支队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人,一身藏蓝的警服显得他身姿格外挺拔。警帽几乎盖住了他半张脸,却也挡不住他优秀的外貌。

二人打了个照面,彼此敬礼握手后,只听那人道:“你好,段宜恩。”

“段队好,我是支队现在的副队长,金有谦。”金有谦这才对上他的眼睛,对方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有些严肃。打了招呼,金有谦就带着人往里走,一边给他介绍支队的里的众人。

段宜恩仔细的听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办公室里的众人。他也当刑警那么多年了,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的心不在焉。不过他向来不是喜欢废话的人,也没有训斥的意思,便只和大家打了个招呼,顺便提醒了一下:“我是段宜恩,以后就是支队的队长了。以后希望工作上大家保持最认真的态度,合作愉快。”

队长办公室早已经整理过,金有谦领着人过去,心里还担心段宜恩嫌地方小,布置简陋。走进办公室后,见段宜恩的神色无异的在位置上坐下了,他心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有谦。你应该比我小几岁,我就直接喊你名字了。”段宜恩看向金有谦道。

“是,你随意就好。”金有谦笑笑,心里默默想道:这个新队长,虽然不苟言笑,但好像也不是那种难相处的人呢。

段宜恩礼貌的回以一笑,“我这人比较直接,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现在支队里什么情况,你就老实告诉我吧,不要挑那些好看的说。”

金有谦愣了愣,随即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虽说他之前担心过段宜恩是省厅调来的,会瞧不起他们这个小地方的支队,不过他却没有怀疑过段宜恩的能力。从段宜恩刚到G市就直接来了队里就能看出,他是个对待工作十分认真的人。

G市是个小城市,各方面条件都不比那些大城市,而G市刑警支队各方面配置也要相对差些,就连法医科基本的法医人数要求都达不到。支队里堆积下来疑点重重没有查明的案件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金有谦大概说了下情况,说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在这儿待了多少年了?”段宜恩突然发问。

“我啊,我毕业以后就申请来这边实习了,后来转正了也就继续留在这儿,快六年了。”金有谦老实的回答道。

“像你说的,支队各方面条件都不好,你就没想过去更好的地方?”段宜恩又问。

金有谦又笑笑,眼神却变得柔和了些,“G市是我生长的地方,我想留在这儿,做点微薄的贡献也好。”

段宜恩没再问别的,又把注意力放回工作上。他站起身:“带我去档案室看看吧。”

档案室除了负责整理的人没什么人会进去,有些陈年旧案的卷宗早已经发黄,灰落了一层又一层。段宜恩也没介意,反而一个个卷宗看得仔细。

段宜恩一认真起来就忘了时间,他没开口金有谦也就没离开。他注意到金有谦频频看手表,这才放下卷宗问了一句:“你有事要忙的话就去吧,不用管我。”

金有谦想了想,段宜恩是队长,这事还是要让他知道,就和他说了一声:“今天队里还有个人要来,是个法医,我得去招待一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

法医?段宜恩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放下了卷宗,“我和你一起去吧。”

段宜恩愿意同去,金有谦自然是求之不得。两个一起往门口走,一边金有谦还和段宜恩说:“那位法医也是省厅调来的呢,不过好像是自己申请过来的。段队你也是省厅来的,说不定还是你的老朋友呢。”

听着金有谦的话,段宜恩不语,心里却隐隐对那人是谁有了预感。等他看见那位新来的法医穿着一身西装,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站在刑警支队门口和人打招呼说“你好,我是王嘉尔”时,他的预感终究是变成了现实。

段宜恩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几步上前直直对上了王嘉尔的眼睛,声音有些压抑的低声问他:“你来这儿干嘛?你是不是疯了,在省厅待着不好吗?”

王嘉尔也收起了先前的笑容,看着段宜恩不避不退,“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来这儿?”

段宜恩眼神闪躲了一瞬,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家里知道你来这儿吗?他们也同意?”

“我想做什么,一定要他们同意吗?”王嘉尔的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又有些生气。段宜恩被他问得一愣,一时间竟回答不上来。

金有谦望着眼前的情景,只觉得有些尴尬。他看得出段宜恩和王嘉尔肯定是彼此认识的,可是他想说话来调和一下气氛,却是无从开口。

正这时,好几个人吵吵闹闹推推嚷嚷的往警局走了过来。那些都是居住在支队附近的居民,平时有事没事就爱往队里跑,金有谦对他们可是眼熟的很,只是不知道今天这些人又怎么了。

朝段宜恩笑笑示意后,金有谦就往那群人那边走去,严肃的拦下了那群人,“怎么回事?”

身形稍胖的那位名叫蔡东,见了金有谦道:“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说着指向他身边另一个看起来很是强壮的人,“这李青不讲道理!占了我的停车位,还不肯让开。我和他理论,他就动手打人。我这手都骨折了!”

金有谦叉着腰有些听不下去了,“蔡先生,我和您说过很多次了,我们这儿是刑警队,不是公安局,这些事儿不归我们管的。”刑警要是都来管这种民事纠纷,那不是抢人家饭碗吗。“而且您既然受伤了就赶紧去医院看看,别耽误治疗。”

蔡东不肯,“不都是警察嘛,有什么不一样的!再说了这伤是李青弄的,得让他赔偿我的医药费!”

“我呸!”李青看起来很是生气,“警察同志他冤枉人!明明是他自己上来就和我动手,他自己弄伤的,还怪到我头上!”

眼看着这两个人就要在支队门口闹起来了,金有谦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王嘉尔的声音:“把他们俩带去法医科,我看看。”

“诶,好。”金有谦下意识的应声,叫人把蔡东和李青都带去了法医科。

在科室里,王嘉尔迅速给蔡东验了伤,还对李青进行了检查。验伤之后,他习惯性的看向段宜恩,报告道:“蔡东的左手掌骨基底部嵌顿性骨折,骨折情况属于轻伤。如果如他所说是李青打他造成的,那么李青将要被暂时拘留。”

听到这儿蔡东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李青却是有些急了。然后便听王嘉尔继续道:“但是,从医学角度说,他的伤属于攻击伤,也就是在殴打他人的过程中造成的。而且李青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可以进一步证明是蔡东动手的殴打他人的事实。”

王嘉尔这一验伤,瞬间打破了蔡东的谎言,金有谦看王嘉尔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钦佩。

“后面的事你们处理吧。”王嘉尔看起来有些累,“段队,你办公室在哪儿?不介意的话让我去休息一会儿吧。”

段宜恩也看出他的疲惫,估计他也是申调一批下来就马不停蹄的赶到G市了,所以也没说什么,随王嘉尔去了。

金有谦对着蔡东一顿教育说教,蔡东无可辩驳,也承认了错误,并向李青道了歉。送走他们时,金有谦再一次向他们强调:他们是刑警队,不是公安局!

等他们离开了,金有谦转身看向段宜恩,犹豫着开口问道:“段队,你和王法医以前真的认识啊?同事?”他们两人一见面就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刚才王嘉尔又那么习惯的就向段宜恩报告情况,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啊。

段宜恩愣了愣,答道:“对,同事。在省厅的时候,合作过。”

“哦,原来如此。”金有谦点点头。他看得出段宜恩和王嘉尔之间还有些别的故事,一定不是简单的同事关系。可是既然人家不愿意说,金有谦也就不乱好奇了。

段宜恩自己回了办公室,一推门就看见王嘉尔缩在小沙发上睡着了。他这才注意到王嘉尔连行李箱都还在身边,估计是住所都没找好就不管不顾的跑来G市了。

段宜恩走到沙发边弯下腰,手不自觉的抚上王嘉尔安静的侧脸,心中默默叹道:嘉嘉,何必呢……

他的视线划过王嘉尔脸上的每一寸皮肤,最后落在粉红的唇瓣上。那一瞬间,段宜恩猛地回了神。他迅速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时身后那人睁开的双眼。

 

 



 

段宜恩在G市的房子是他早就托人找好了的,而面对暂时还没有地方住的王嘉尔,段宜恩也不可能由着他出去住酒店或是窝在支队里将就。于是在王嘉尔提出和他合租的时候,他就答应了下来。

说起来王嘉尔其实是个富家少爷,家里家大业大的,最不缺的就是钱。他这样的人要想很快在G市找个房子并不是难事,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办。心思缜密的段宜恩自然也能想到这点,可他还是答应了王嘉尔。这其中,倒不知是该称赞段宜恩的同事爱,还是该说是他自己的私心。

初来支队,段宜恩便请全体去饭店搓了一顿。王嘉尔向来是个开朗的,很快就和大家玩成一片。酒足饭饱后,大家也对段宜恩和王嘉尔更加熟悉,没了先前的生疏感。

回到家,段宜恩帮着把客房收拾出来让给了王嘉尔,两个人简单洗漱后,竟是一言不发,各自回房间睡去了。他们都奔波了一天,也确实是辛苦了。

 

 


 

夜幕渐渐消退,晨光悄悄照亮了天幕。辛苦的环卫工人已然迎着朝阳忙碌起来。

刘翠负责的是城北郊外的三环路,今天她也如往常一般尽心的做着清扫工作。突然,一个塑料编织袋引起了她的注意。那袋子被丢在绿化带里,看起来体积还不小。对于这种随意往绿化带里丢垃圾的人刘翠最是不喜。

她朝绿化带走去,伸手将那袋子提了出来。她有些奇怪袋子里装了什么,分量还不轻。于是她便打开了袋子,往里望去的瞬间瞳孔猛地放大。她尖叫着想逃跑,可是双腿发软,只能浑身颤抖着瘫坐在地上。

 

 


 

段宜恩和王嘉尔刚刚起床,早饭都还没吃,就接到了金有谦的电话:“段队,有命案。”听金有谦的语气还十分紧急,段宜恩也不多问,只询问了地址,然后道:“具体的等我过去再说,保护好现场。”

段宜恩不敢耽误,赶紧带着王嘉尔驱车赶去。

三环路地处城郊,平时没什么来往的人,车流量也少,而此时却被警方围起了警戒线,路过的人不免有些好奇,私底下议论纷纷。

没多久,段宜恩和王嘉尔也赶到了。刚走进警戒线内,王嘉尔就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蹲在绿化带旁边吐得脸色发青。

“段队。”金有谦喊了一声,见王嘉尔视线落在那人身上,便道:“嘉尔哥,那是斑斑,法医实习生,原本是之前队里的法医带着的。他是新人,还没真正接触过案子,还得你费心多教他。”

支队里痕检科的朴珍荣还有法医科的实习生斑斑昨天一起吃饭的时候没过来,金有谦提过一嘴,王嘉尔还记得,便道:“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去看现场吧,我去瞧瞧那小子,一会儿过来。”

段宜恩点点头,跟着金有谦走,一边问:“现场情况怎么样?”

金有谦答道:“案发地点只是抛尸现场,现场有一个塑料编织袋,袋中装的是尸块。初步还原后可以看出死者是女性。但是缺少下肢和头颅,所以无法判断死者身份。”

“报案人呢?”段宜恩问。

“报案人是三环路的环卫工人,叫刘翠,48岁。她受惊吓过度,现在情绪不太稳定。不过调查过她的情况,除了是报案人,她和本案没有任何联系。”

“监控查过了吗?”段宜恩又问。

“这里是城郊,现场周围没有监控设施。”金有谦如实回答。

段宜恩微微皱了皱眉,“痕检科呢?”

金有谦喊了一声,便有一人走了过来,“痕检科朴珍荣,段队好。”

两人握了个手便算打完招呼了,段宜恩直入主题问道:“现场有什么发现?”

朴珍荣扶了扶眼镜,答道:“尸块包装袋上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的指纹,周边草地上也没有留下可疑的足迹。塑料编织袋内除了尸块,也没有别的物品。所以暂时没有获得有用的信息。”

这边说着话,那边王嘉尔却带着斑斑到了尸块周围。斑斑看见这场面会吐都挺正常,做法医的哪个不是这么慢慢适应过来的。他给斑斑介绍了自己,然后安慰了他几句,就带着他过来了。

“工具箱带了吗?”王嘉尔蹲下身,看着尸块稍微掩了掩鼻子,扭头问一旁的斑斑。

“带……带了的。”斑斑赶紧转身去拿。说真的他只想离这里远一点。

等他把工具箱拿过来,王嘉尔朝他笑笑接过,“行了,你要是受不了就站远一点,我来就成。”斑斑知道这是王嘉尔体贴他,可是他既然下定决心要做法医总不能一直躲着,所以他也没真走,就站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距离观察着王嘉尔的动作。

段宜恩那边说完了,就走到王嘉尔身边。他也不说话,就看着王嘉尔在哪儿摆弄那些尸块。

不一会儿,王嘉尔站起身,“现场取证都取完了吗?”

“嗯。”段宜恩小声的应道。

“行,那就叫人把这些尸块给我带回去吧。今天来得急,需要的工具都没在身边。”王嘉尔说着脱下了手套。

金有谦有些担忧,“嘉尔哥,信息真的太少了,这案子……能行吗?”

王嘉尔笑了笑,看了一眼段宜恩,“有我和你段队在,肯定行。放心,我的任务就是让尸体说话。”

 

 


 

尸块被送回刑警支队法医科后,王嘉尔立马就对尸块进行了还原,然后拿出专业工具有步骤的对尸块进行了一系列的测量。这会儿斑斑也不吐了,就跟在王嘉尔身边帮他递递工具,然后仔细的听着王嘉尔的分析。

尸检结束后,段宜恩组织召开了案情分析会议。这样的“无头案”,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死者的是谁?只有知道死者的身份,才能确定犯罪嫌疑人。可是由于信息实在太少,大家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法医身上。

王嘉尔站在中央,一点点分析说明着:“尸体残存的颈部皮肤上有小片状擦伤,皮下软组织有出血,内脏有明显的机械性窒息征象,符合被人掐扼颈部导致的窒息死亡。根据尸体情况可以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48小时。”

“可是这也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信息啊。”金有谦道。

“对。”王嘉尔看向他,随即继续道,“所以我取下了尸块的耻骨。剃去骨质表面的软组织后,再对耻骨联合面骨质的形态进行观察,再结合其他特征可以发现死者体态较胖、皮肤粗糙、双手有茧、子//宫口呈一字形。根据这些可以判断,死者为女性,身高在一米六左右,年龄在38岁上下,体态较胖,有生育史,从事体力劳动,可能为农村进城务工人员。”

金有谦将王嘉尔说的内容一一记下,心中对他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听完,段宜恩立刻下达了指令:“根据这些特征,立刻展开死者的身份查找工作。”

 

 

 

可是有这些特征的人也不在少数,茫茫人海要从哪儿入手呢?段宜恩和金有谦带着人在案发现场周围转了一整天也没发现符合条件的失踪人口。

王嘉尔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就目前的尸检结果,他只能推断出这些了。可他也不放弃,一整日都待在解剖室里,希望能发现有用的信息。斑斑全程陪同着。在他心里现在王嘉尔就是他偶像了。

段宜恩收队回来一到法医科,就看见王嘉尔还在摆弄那些尸块。

“累了就歇歇吧。”段宜恩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王嘉尔眉眼弯弯的笑了笑,让段宜恩瞬间就觉得这一整天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了,甚至让他也忍不住微微弯起嘴角。

案子暂时陷入了僵局。王嘉尔不肯放弃,深夜了还是待在解剖室里。

“嘉尔哥,你要不先歇歇吧。你这一整天都没停下来过,身体会吃不消的。”斑斑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劝道。

段宜恩都劝不动他,就更别说别人了。“不用,别担心。”王嘉尔还是这样坚持,继续聚精会神的进行手里的工作。

不可能会没有别的线索的,他一定能找到的。王嘉尔想顺利破了这个案子,不仅是身为一名法医的职责和信念,也是为了段宜恩。段宜恩初来乍到碰上的第一个案子就无法顺利解决的话,他要怎么让手下的人信服呢?

王嘉尔取了组织切片转到实验台去观察,斑斑见他那么坚持,也就没再劝说,只是悄悄走了出去,准备给他泡杯咖啡让他提提神。

段宜恩思来想去心里还是担心王嘉尔。他知道王嘉尔是一个多么倔的人,他非要做的事就是拼了命也会去完成的。于是他犹犹豫豫还是转来了解剖室。

推开门,他刚要喊人,眼神就瞥见了趴倒在实验台上的人。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生怕吵醒了王嘉尔。见他睡着了还皱着眉,轻轻叹了口气。

你怎么就是这么倔。段宜恩轻轻抚平他的眉头,望向他的眼神温柔又犹豫。

 

 

 

段宜恩是在省厅遇见的王嘉尔。两个人恰巧分在一个队里,一个是刑警,一个是法医,查起案来各司其职又配合默契,别人都说他们俩是省厅最佳拍档。

可是只有段宜恩自己知道,他面对王嘉尔时极力掩藏的那份情愫。

王嘉尔的家族是经商的,说王家是一方富豪也不为过。王嘉尔自小就是在家人的疼爱里长大的,身上却又没有纨绔之气。想来也知道那得是一个多么好的家庭,才能教出王嘉尔这么好的人。

段宜恩曾经问他,为什么放弃家里那么好的条件选择当法医,王嘉尔只是回答:“我想当法医啊。”每一次破获案子,他能为死者说话,找出凶手,他都觉得特别开心。

王嘉尔做起事情来总是很认真,和平时相处时完全不一样。他时而严肃的让人害怕,时而又会跳到你面前冲你灿烂的笑。可是段宜恩就是在不知不觉中,被跳脱又可爱的王嘉尔吸引了。

可是王嘉尔的家庭,怎么可能会接受这样的感情呢?而且,自己,又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王嘉尔?

段宜恩也想过告白,可他终究是退却了。他摸不清王嘉尔的心思,有时胡乱去揣测却只会让自己越发心烦意乱。他和王嘉尔搭档三年,王嘉尔总是对他格外亲昵,也喜欢赖在他身边。可是段宜恩不知道那算是王嘉尔的真心,还是,只是习惯了自己在他身边。他思来想去,怎么也觉得王嘉尔不会喜欢男人,不会喜欢自己。

所以段宜恩果断的作出了选择。在省厅有调动指令时主动请缨,来到了G市。

王嘉尔自己选择调来G市,是段宜恩意料之外,却也觉得是情理之中。就像他说的,王嘉尔已经习惯了跟在他身边。

段宜恩望着王嘉尔的睡着的侧脸,心道:嘉嘉啊嘉嘉,我只怕你是错把习惯当成爱情。等你认清了,还会愿意这样陪在我身边吗?想着,他情不自禁的俯身,轻轻的吻落在王嘉尔的唇角。

起身的瞬间,刑警敏锐的感觉让他察觉到身后有人。他猛地转回身,却见是端着咖啡回来的斑斑。斑斑也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就撞上了这么一幕,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今晚没事了,你也去休息吧。”段宜恩对斑斑道。斑斑看起来有些怯怯的,但是有些话该说不该说都是有分寸的。所以段宜恩也没难为他,只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斑斑应了声,便离开了。

之后段宜恩才小心的抱起王嘉尔,把人放到自己办公室的小沙发上睡。然后自己又去继续分析今天收集的资料。

 

 

 

王嘉尔醒来时,望着陌生的场景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慢慢清醒了才反应过来这是段宜恩的办公室。

他将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收好,去洗手间随意洗了把脸,就又回到了解剖室。

解剖室里,斑斑已经在了。他看着王嘉尔欲言又止的,王嘉尔好笑着看向他:“怎么了?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啦。”

斑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没,没什么。”

“没有就继续工作吧。”王嘉尔说着带上手套坐到了解剖台边。睡过之后他的心情也冷静了不少,想来昨天他急于破案倒是适得其反了。于是现在静下心来,又重新审视起面前的尸块。

他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尸块,这一看,还真让他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死者左手食指的指甲上有一道很小的劈裂,可以推断死者生前应该与犯罪嫌疑人进行过搏斗。虽然以肉眼观察并没有在指甲缝里发现皮屑或是血迹,但是搏斗时这个劈裂里留下了犯罪嫌疑人的DNA的可能性也很大。

于是王嘉尔小心翼翼的将指甲剪了下来装好,递给斑斑:“送去实验室,让他们看看里面有没有不属于死者的DNA。”

斑斑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听话把东西送了过去。

因为和当前案子有关,实验室的人立马加紧比对分析,用最快的速度出了结果。很快王嘉尔就收到了好消息:经检验指甲内存在不属于死者的男性DNA。经过进一步比对分析,该生物物证与一名不久前刑满释放的人员——刘山相符。

王嘉尔立刻将消息告诉了大家。案情瞬间有了突破口,大家的精神都为之一振。于是段宜恩立刻组织人员展开了对刘山的抓捕。

同时,负责调查死者身份的金有谦也匆匆归来,告诉段宜恩,有一名市场打工人员徐云香于三日前失踪,体态特征、年龄均与死者相符。金有谦还取了徐云香父母的DNA,送去实验室对比后,确认了死者就是徐云香。

 

 

 

“徐云香,女,38岁,原为S市一农村村民,有一个孩子,但于一年前离异,后来带着父母来G市定居,打零工为生。经走访,徐云香于案发前就在市场里打零工,后来被一男子以干零活为由叫走,之后便没了音讯。”金有谦向大家大概介绍了死者的身份,“以照片询问,也确认了死者就是徐云香,而将她叫走的男人就是刘山。”

有人确切消息后,支队立即出警赶往刘山的出租屋。可等众人破门而入时,却已经人去屋空。

出租屋是个单间,室内有些凌乱。段宜恩等人在室内仔细搜索起来,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王嘉尔和痕检科的朴珍荣看得更是仔细,每一个小角落都不肯放过。

“这里!”卫生间里的王嘉尔突然喊了一声,段宜恩和金有谦都赶紧过去看。王嘉尔指着卫生间地面的一道瓷砖裂缝道:“这里有血迹。”

闻声而来的朴珍荣也凑近看了看,确认了裂缝中确实有少量浸润的血迹。

取样对比后,确认了血迹是死者徐云香的。

三天后,刘山被刑警抓捕归案。审讯中,刘山对罪行供认不讳。他供认,在案发前他将被害人骗至家中,欲实施强//女干,但是遭到了被害人的抵抗,失手将人掐死。为了毁尸灭迹,就将尸体肢解抛尸。

 

 


 

案子顺利解决,众人心里总算都松了一口气。

段宜恩家。

两个人简单的吃过晚饭后,王嘉尔便站在阳台上吹风,顺便消食。段宜恩悄悄走到他身侧,望向远方逐渐落下的夜幕,道:“案子也解决了,你还是早点回省厅吧。你就这样来G市,你家里人肯定不同意,要担心了。”

王嘉尔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

沉默了好一会儿,王嘉尔才开口:“你就这么想我走?”

“不是想你走,而是你根本不应该来这儿。”

段宜恩话音刚落,王嘉尔突然侧身看向他,“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我就是想陪在你身边,这难道就是不应该?我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不应该吗?”

段宜恩低了低头,落寞的神色掩在夜幕中,让人看得不太清晰,“你到底为什么来G市,你心里应该有答案。我不希望你把习惯错认为是感情。”

王嘉尔笑了,反问道:“那你呢?你为什么来这儿?你又怎么知道我就是错认呢?”

段宜恩又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值得更好的。”

王嘉尔不想哭的,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流下泪来。他道:“我是一名法医,有多少听见我的职业,就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我,甚至我伸出去的手,他们都要犹豫半天才跟我握手。你以为跟尸体打交道的我,有多么受人追捧吗?”说着他轻轻握住了段宜恩的手,蓄满泪水的眼睛望着他的,“我什么都懂,我心里很明白。我现在握着的,就是最好的。”

段宜恩的手松了松,却被王嘉尔紧紧握住,“你总是说我倔。没错,我就是倔。所以我认定了的、我想做的,没人能改变,你也不可以。即便是我的父母家人,他们也无法阻拦。”

“宜恩,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我想做什么、喜欢什么人,不需要别人的同意。他们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就算他们不同意,可我就是倔,我认定了你,我只喜欢你。”王嘉尔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他只要段宜恩一句话。他不再向从前那般犹豫,他把自己的感情和心都摆到段宜恩面前来。如果段宜恩不要,那他也不会再纠缠。

面对王嘉尔的时候,段宜恩总是束手无策的那个。他叹了口气,手轻轻抚上王嘉尔的脸,柔声道:“别哭了。”

“我没哭,是眼泪自己要掉下来,我也没办法啊。”还是那个爱撒娇的王嘉尔。

“好,是眼泪不好。”话音一落,段宜恩便偏头吻上了王嘉尔的唇。轻轻的,浅浅的,没有过分深入,却成功的止住了王嘉尔的眼泪。

王嘉尔一把抱住段宜恩,喜悦的笑声低低的传进段宜恩耳里。然后他就听王嘉尔说:“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

段宜恩搂住怀里的人,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啊?”

“你偷亲我,斑斑告诉我了!”

段宜恩不禁莞尔,“那看来,我该尽快让他转正式了。”

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而且王嘉尔还这么勇敢,这么坚定,那么段宜恩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第二天两个人一块儿去支队。段宜恩表面不显,王嘉尔却是藏不住心思的人,只觉得恨不得长在段宜恩身上才好。

金有谦对二人这突然的转变有些不适应,加上先前的好奇心,心里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于是他悄悄问王嘉尔:“嘉尔哥,你和段队,到底什么关系啊?”

王嘉尔笑笑,道:“我们不仅是工作上的最佳拍档,也是彼此人生的最佳拍档。”后面这半句,他们俩会用一生去践行。

跟在王嘉尔身旁的斑斑心里早已对二人的关系有了猜测。后来他听王嘉尔说起他和段宜恩的事,才彻底把前因后果都弄清楚了。

“嘉尔哥,依你家里的条件,你为什么会做法医啊?”斑斑好奇道。

这个问题王嘉尔再熟悉不过了。曾经段宜恩也这么问过他,那会儿他怎么回答的来着?

“嘉嘉,走了,吃饭去。”段宜恩正好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浅浅的、温柔的笑意。

王嘉尔笑着看了一眼斑斑,觉得这个问题他有了新的答案。


“为了遇见段宜恩吧。”

 

——End


希望老福特能让这篇文能好好存活下来(瑟瑟发抖)

评论(28)
热度(995)
  1. 共1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叶叶叶叶叶叶叶子 | Powered by LOFTER